春秋战国时期,华夏文化得到了快速的发展,香文化的发展已经初现端倪。由于地域和气候的限制,所用香木香草的种类尚不如后世繁多。多用的有泽兰(非春兰)、蕙草(蕙兰)、椒(椒树)、桂(桂树)、萧(艾蒿)、郁(郁金)、芷(白芷)、茅(香茅)等。那时对香木香草的使用方法已非常丰富,有熏烧(如蕙草、艾蒿)、佩带(香囊、香花香草)、煮汤(泽兰)、熬膏(兰膏)、入酒等方法。《诗经》、《尚书》、《礼记》、《周礼》、《左传》及《山海经》等典籍都有很多相关记述。
在春秋时代,香最大的用处是在祭祀。春秋沿袭前代的祭祀方式,主要体现为燔烧柴木、燃香蒿、烧燎祭品及供香酒(鬯酒)、谷物等祭法。燎柴升烟的祭礼常“燔柴”祭,细分则有“禋(yīn)祀”、“实柴”、“槱(yǒu)燎”等,盖为积柴燔烧,在柴上再置玉、帛、牺牲等物,燔烧的物品有别,但都要燔燎升烟。
除了祭祀用香,还通常是被用作香身、辟秽、祛虫、医疗、居室熏香以及作为礼物互相赠送等多种用途。更为重要的是香品在“养生”及在“人格塑造”方面的突出作用。
佩饰用香多用香囊,常称“容臭”(臭:xiù,气味之总称),佩戴的香囊也称“佩帷”。香草、香囊既有美饰、香身的作用,又可辟秽防病,在湿热、多疠疫的南方地区风气尤盛。《礼记•内则》:“男女未冠笄者,鸡初鸣,咸盥漱,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少年人拜见长辈时先要漱口、洗手,整齐发髻,系好衣服的丝带,还要在衣穗上系挂香囊。佩香在这里是一种礼仪的表现。拜见长辈或上级时,既以香气表恭敬,也表明自己的人格取向,又可避免身上的不良气味冒犯长辈。
古人不仅配带香料,还用香草装饰居室,用香木搭建屋宇,用香汤沐浴,或赠送亲友。更为值得思考的是,古人用香作为衡量道德行为的标准。古人认为真正道德高尚的人能够周身散发出本性之香,这就是古人谓之的“明德惟馨”。佩香就是警示自己不可违道行事,要时时近君子而远小人。
做一个道德高尚、有智慧、有着健康人格的人,能够生出本性之香的明德之人。“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取粪土以满香囊,佩而带之,反谓花椒为臭。是以香气来形容那些不崇尚道德,不求完善自己的人格,近小人而远君子的小人。屈原《离骚》中记载:“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意思是自己以香草为饰是效法前代大德,“修能”与“内美”并重。
百姓以香草香囊为美饰,君子士大夫更用香物陶冶、修明情志与身心,借外在的佩服,修为内在的志意,“佩服愈盛而明,志意愈修而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