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香是人类的本性。可能从人类诞生之日起,人类对大自然中的香气便有了特殊的需求和喜好。人之喜香,如木之向阳、蝶之恋花,是人原始本性的显露。
在我国,用香的习俗应该始于黄帝之前,而且在那个被许多人认为是虚幻的时代,人们用香就已经到了非常奢侈的地步。从满足保健养生的基本需求,发展到成为权利和身份地位的象征。人们不仅涂香、佩香、食香、酿酒,香柴筑屋、香药铺地,香泥涂壁以至滥用。更为浪费的是祭坛上、宫殿外的高台上香药堆积如山,昼夜不停的焚烧,光芒万丈,香闻百里。自然界中的香类植物受到了毁灭性的采伐,那些需数百上千年才可长成的檀木林成片的消失了。
开始膨胀的欲望,带来的不仅是对自然的破坏,更重要的是一颗颗平静的心开始出现了不安和躁动。锦衣玉食、歌舞欢宴、高屋大厦、浓香、美酒、妻妾成群,成为了人们追求的目标。社会秩序和人们的身心健康,人天和谐面临着严重的挑战。为了防止为物欲所累,导致人天秩序的崩溃,黄帝发出了“声禁重、色禁重、衣禁重、香禁重、味禁重、室禁重”的诏令。希望人们能不为物欲所惑,抱朴归真,保持性命的相合以顺天应地 ,使人类真正健康的发展。
黄帝告诉人们,香气对养生有着独特的作用:“五气各有所主,唯香气凑脾”,但过之则伤。脾胃和则体健,五脏和则本性安、德根坚、智慧生。在后世的发展中,中国人用香始终把养生养性作为其根本目的。使之性命和合、心境平静、真情坦露,人与自然、与社会和谐相处。以此,才萌发出了有利于人类健康发展的创造力,恬淡雅致与芬芳的和谐生活。一、馨香古韵,苏东坡与香之情返现出宋代文人的雅致生活 香是形而上的雅物,对人的作用超越了味觉和感官的享受,是养性、养生的良药。我们只有贴近于它,才可领略到哪香透心脾的芬芳与高雅之中蕴含的神奇力量。
隋唐以来,特别是到了宋代,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民族史上文化高峰的到来,文人熟谙香学就与皆明医理一样。上到帝王,下到一般的知识分子,虽学有雅俗、艺有高低,和香、用香好像已经成为一门必修的学问和生活的必然。无论是香品的普及,香药的用量,和香的质量都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举国上下几乎到了无处不香的境地。香药贸易市场繁荣,收入最高时竟占居了国家收入的四分之一。苏东坡、王安石、黄庭坚、蔡襄、李清照、丁谓、欧阳修、徐铉等文坛巨匠更是把和香、品香与个性、与生活、与情趣、与道德修养融为一体,留下了一个个雅趣横生,流芳百代的感人故事。
作为文坛巨匠的苏轼,一生中与香有着不解之缘,在他的许多生活片断中都离不开香的踪影。宋哲宗三年春,人日。仍然沉浸在春节欢乐氛围中的杭州,下起了一场飘飘洒洒的小雪。蝉翼般透明的银纱下,新的生命律动中好像又孕育出了奇妙的生机。这日,身为龙图阁大学士兼杭州知府的苏轼,早早起了床来,用银钗拨开狻猊炉中即将燃尽的香炭,重新加上一枚香饼。待狻猊口中喷出轻轻的香烟后,他深情地为正在熟睡的夫人整了一下被角,轻吟着一首新填的《翻香令》走出卧房。金炉犹暖麝煤残,惜香更把宝钗翻;重闻处,余熏在,这一番气味胜从前。背人偷盖小蓬山,更将沈水暗同然;
且图得,氤氲久,为情深,嫌怕断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