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探讨饮茶艺术,并提倡“以茶代酒”的品茗风气,对唐代及后世的茶艺文化的发展有莫大的贡献。
白居易所写的茶诗极多,然而在白居易之前,唐代亦有一位嗜茶的僧人,写过许多茶诗,数量并不亚于白居易,他——就是皎然,皎然不仅爱茶、知茶、识茶趣,更常与茶圣陆羽以诗文酬赠唱和,成为莫逆,共同提倡“以茶代酒”的品茗风气,对唐代茶文化的发展有莫大的贡献。
陆羽于唐肃宗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前后来到吴兴,住在妙喜寺,与皎然结识,并成为“缁素忘年之交”。
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皎然传》载:“出入道,肄业杼山,与灵澈、陆羽同居妙喜寺。”又陆羽《自传》:“……与吴兴释皎然为缁素忘年之交。”
后来陆羽在妙喜寺旁建一茶亭,由于皎然与当时湖州刺史颜真卿的鼎力协助,乃于唐代宗大历八年(公元773年)落成,由于时间正好是癸丑岁癸卯月癸亥日,因此名之为“三癸亭”。
时人将陆羽筑亭、颜真卿命名题字与皎然赋诗,称为“三绝”,一时传为佳话,而三癸亭更成为当时湖州的胜景之一。
从皎然与陆羽交往期间所写下的许多诗句中,除了可以了解到这两位“缁素忘年之交”的深厚情谊外,这些诗作更可作为研究陆羽生平事迹的重要资料。
皎然淡泊名利,坦率豁达,不喜送往迎来的俗套,《赠韦早陆羽》:“只将陶与谢,终日可忘情。不欲多相识,逢人懒道名。”
诗中将韦、陆二人比作陶渊明与谢灵运,表明皎然不愿多交朋友,只和韦卓、陆羽相处足矣,“不欲多相识,逢人懒道名”,其个性率真若此,大有陶渊明“我醉欲眠,卿且去”的真性情。
品茶是皎然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种嗜好,《对陆迅饮天目山茶因寄元居士晟》:“喜见幽人会,初开野客茶,日成东井叶,露采北山芽,文火香偏胜,寒泉味转嘉,投铛涌作沬,着碗聚生花。稍与禅经近,聊将睡网赊。知君在天目,此意日无涯。”
友人元晟送来天目山茶,皎然高兴的赋诗致谢,叙述了他与陆迅等友人分享天目山茶的乐趣。《湖南草堂读书招李少府》:“削去僧家事,南池便隐居。为怜松子寿,还卜道家书。药院常无客,茶樽独对余。有时招逸史,来饭野中蔬。”
陆羽的《茶经》,为唐代中期茶文化和茶文学的创作起了倡导作用,而陆羽的“缁素忘年之交”皎然更是这一时期茶文学创作的能手,皎然的茶诗、茶赋鲜明地反映出这一时期茶文化活动的特点和咏茶文学创作的趋向。
《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诗中提倡以茶代酒的茗饮风气,俗人尚酒,而识茶香的皎然似乎独得品茶三昧。
《晦夜李侍御萼宅集招潘述、汤衡、海上人饮茶赋》:“晦夜不生月,琴轩犹未开。城东隐者在,淇上逸僧来。茗爱传花饮,诗看卷素裁。风流高此会,晓景屡徘徊”,将描写了隐士逸僧品茶吟诗的闲雅情趣。
皎然是陆羽的一生中交往时间最长、情谊亦最深厚的良师益友,他们在湖州所倡导的崇尚节俭的品茗习俗对唐代后期茶文化的影响甚钜,更对后代茶艺、茶文学及茶文化的发展产生莫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