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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普陀寺历代大德系列?慈航法师

2016-05-07 浏览次数:86646 手机访问 使用手机“扫一扫”以下二维码,即可分享本文到“朋友圈”中。


释慈航,俗姓艾,名继荣,字彦才,福建省建宁县人,光绪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八月初七日生。他的父亲炳元公,监生出身,设塾授徒为业;母亲谢太夫人,以淑德闻于乡里。 慈航幼年随父读书,不幸十岁那年,母亲谢氏病

慈航法师(图片来源:南普陀寺)
释慈航,俗姓艾,名继荣,字彦才,福建省建宁县人,光绪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八月初七日生。他的父亲炳元公,监生出身,设塾授徒为业;母亲谢太夫人,以淑德闻于乡里。
慈航幼年随父读书,不幸十岁那年,母亲谢氏病故。过了两年,父亲炳元公亦谢世。他有一弟早夭,至此他孑然荧独为外祖母接回家中。依舅氏以活。他的舅父业裁缝,专门为出家人缝制僧衣,以这种因缘,十多岁的慈航也就随着舅父学裁缝手艺,并且经常到各寺院送衣服。他到寺院,每闻钟磬梵呗之声,心生欢喜;时与寺中僧侣接谈,去甚契机,由此结下佛缘,日久之后,萌生出家修道之心。
民国元年,他十八岁,机缘成熟,辞别外祖母和舅父,到邻邑泰宁县的峨眉峰,礼自忠和尚为师,剃度出家,法名慈航。初出家之年,随师礼佛诵经,翌年秋间,往江西九江能仁寺受具足戒。受戒后的慈航,曾学禅于圆瑛法师,听经于谛闲法师,学净于度厄老和尚。以后他行脚参访,到过泉州的开元寺,宁波的天童寺、七塔寺,金陵的栖霞山,安徽的九华山,常州的天宁寺,扬州的高旻寺等诸大寺院;并朝参了普陀、天台等名山。
民国十六年,慈航三十三岁,听说厦门南普陀寺开办了“闽南佛学院”,是年九月,他赶到厦门南普陀寺,申请入学,作了佛学院的学生。这时的闽南佛学院,太虚大师以南普陀寺住持兼佛学院院长,常惺任副院长,蕙庭任教务主任。大师在闽院主持了开学典礼,即回到杭州,院务由常惺代理。后来,常惺应云南佛教人士之请,往昆明弘法,院务由蕙诞代理,会觉、满智等任讲师。是年冬天,佛学院闹学潮,误传有慈航在内,《太虚大师自传》二十一节记载曰:
闽院以蕙庭返江苏,仅由含觉、满智维持,夏初遂发生学潮,学僧中有慈航。
惟此事在《太虚大师年谱》中,记载的不尽相同。年谱十七年二月条下记曰:
是月,大师命大醒、芝峰先后去闽南佛学院,主持学务。去冬,闽院发生学潮。会觉离院去南山寺;蕙庭解决乏术,事态恶化,寺务院务均陷停顿。蕙庭及学生代表传戒(巨赞)来杭迎大师,大师委大醒、芝峰往为整理,下学期始复正规。
在上条记载之后,年谱编著者印顺法师另加〈案〉语曰:“自传以蕙庭离厦,致夏初闽院发生学潮,全误。又闽学潮之主要者,为怀璞、悟开,自传所记之慈航、谈玄等,实无多大关系。盖大师未曾亲处其事,仅泛忆有此几人耳。
学潮大约和慈航没有关系,但慈航却因此事而离开闽院。因为学潮处理后,“留院者已寥寥无几”,太虚大师在他的自传中,继“学潮”文字之后,列学在校学生的名字,并无慈航在内,想来他已经离校了。
慈航离开闽南佛学院的确切日期,不得而知,大概是在大醒、芝峰到校以后,整顿院务期间,他自动退学的。这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进入佛学院读书,前后不到半年。民国十七年秋天,安庆迎江寺的竺庵法师请他去任住持,这样他到了安庆。
慈航“天资欠敏”,学识基础也并不算好,他幼年读过几年私塾,母亲逝世后就失学了。在闽南佛学院时,曾因功课成绩欠佳受到大醒法师的申斥。到了迎江寺后,他感于身为住持,岂能不通达经论,于是发愤苦学,曾向武昌佛学院函购得唐大圆编撰的《唯识讲义》,用以自修。他把这本讲羲带在身边,随时随地拿出来阅读、揣摩,多年之后,终于精通唯识,以后也宣讲唯识。这种苦学精神,令人佩服。
在迎江寺的住持任内,他设了一所义务夜校,还设了一个僧伽训练班,曾请出身于常熟兴福寺法界学院的道源法师,到迎江寺助理院务。江寺停留未久,民国十八年下半年就到武昌佛学院落去了。十九年初,迎江寺发生火灾,房舍烧毁了一半,慈航因而辞职离开。后来以到香港讲经的因缘,随之由香港到了缅甸的仰光。
缅甸是南传的小乘佛教国家,宣扬大乘佛教的中国僧侣为数不多。仰光唯一的中国寺院是龙华寺,慈航到仰光,自然是住在龙华寺内。他在仰光那几年,龙华寺的住持是万蕙法师,当家和尚是圆慧,寺中常住四十多人,慈航担任讲师,领导常住僧侣,朝暮功课不缺。那时,号称“金山活佛”的妙善禅师也住在龙华寺,但他不上殿,不过堂,他的修行方法与众不同,他每天去礼拜大金塔,也不与大众一同吃饭,只吃剩饭剩菜,甚至于喝厨房的涮锅水。
慈航在仰光,联络佛教居士丘宏传、陈宏宣、曾大聪、陈善乐等,于民国二十二年佛诞日,成立“中国佛学会”,由他任导师,在会中定期演讲,并且要会中居士们也轮流演讲,众人的演讲词,后来由佛学会辑为《仰光中国佛学会通俗演讲录》。
民国二十四年,他由仰光归国,道经香港、粤东抵达上海,然后再溯江而上,历无锡、常州、镇江、南京、桐城、九江、庐山、武汉。所到之处,随缘弘化,各有演讲。这些演谓稿,由武昌“世界佛学苑”的释曙清辑为一本小册子,曙清并在书后附〈跋〉曰:
慈航法师是一位人间的救星,他老人家的足迹,远处到过释迦佛的家乡地印度国,小乘佛教发祥地的缅甸国,而且在缅甸国里宣扬大乘佛教四、五年,此次慈航法师自缅甸回祖国,道经香港、广州、厦门、上海、镇江、南京、汉囗、武昌等地,集佛学演讲稿不下二十余篇,篇篇中都是一针见血的话,故我乐意负编成册子的责任,敬献给佛教线上的有缘人。曙清谨跛,八月八日于武昌。
民国二十五年上这本小册子又增订重印,优昙法师有一篇〈校对赘言〉,录之如下,以见慈航的法缘:
这本讲演集是慈老人在各处弘法的剪影。编辑和校对,都承世界佛学苑曙清同学一人肩负,由广州各处善信,先印千本以结法缘。现因上海罗迦陵居士继印结缘,老人命加校订,特将桐城几篇,整理添印,和慈门讲集及散见诗稿,附殿于后,集成一册,作第二次宣传……一九三六年底写于哈同花园。
慈航回国年余,仍回缅甸仰光,以后他活动区域扩大,到星加坡和马来西亚弘法。民国二十八年,太虚大师在战时首都重庆,组织“中国佛教国际访问团”,访问东南亚各佛教国家,沟通海外文化,联络佛教徒感情,并宣扬我抗战国策,揭发敌伪阴谋。是年十一月中,太虚大师偕团员苇舫、译人陈定谟、侍者王永良等,由昆明出发。预定列为团员的慈航和惟幻,则由香港赶到缅甸,和大师一行在仰光会合。以后四、五个月,访问团一行由仰光而印度,而锡兰,而星加坡,而吉隆坡等地,先后成立了中缅、中锡、中印等文化协会,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国民外交。二十年九年五月,太虚大师一行由星洲乘轮返国,慈航仍留在星马等地弘化。
慈航在星马地区十年有余,往返各地讲经说法,席不暇暖。他先后创办了星洲菩提学院、槟城菩提学院,以及星洲、雪洲、怡保、槟城、马六甲、吉隆坡各地的佛学会,并发行《中国佛学》月刊,南洋华侨普沾法雨,皈依三宝者日众,而他也受到当地信众普遍的尊敬。
慈航生性坦率,直来直往,胸无城府。他从太虚大师受教的日子并不多,但由于民国二十八、九年间,他参加佛教访问团,随大师访问印度、锡兰及南洋各国,所以一般都视他为虚大师的门下,他本人也以大师弟子自居。抗战胜利后,太虚大师主持“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三十五年夏天,在焦山定慧寺开办“中国佛教会会务人员训练班”,由太虚大师门下的芝峰法师任主任。虚大师在上海,设计了一套训练班学员的便服,寄给芝峰法师,让学员试穿以为倡导。以此缘故,杂志上刊载了一些讨论改革僧装的文章,慈航远在南洋,不明其中经过,以为虚大师要将传统僧服,改为类似俗家的服装。他撰文反对,主张采用南传佛教的黄色服装,并写信给太虚大师,措辞激愤,声言大师如不采用他所建议的服式,他将反对到底,并将退出大师的“新僧籍”。
太虚大师为这封信啼笑皆非,先后两次覆信给慈航说:
慈航:八日函悉,你的耿直是可取的,但未将事理辨清,鲁莽言动足可耻的!一、谁说以俗服来代替?二、何处有新僧籍,你曾从何处入籍今要脱籍?
虚大师的两封信洋洋千言,为他解释僧服的沿革,及为训练班试设一种便服的用意。慈航耿直坦率,勇于认错。他将虚大师的信札,以及他自己写给大师的信,一字不易的刊登在《中国佛学》月刊上,并刊登启事,宣称以后改名“可耻”,用来纪念太虚大师的教诲,果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写文章都署名“可耻”。
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太虚大师在上海玉佛寺圆寂,这是震动佛门的大事,慈航时在新加坡闭关,得知大师逝世,悲痛逾常,他在《中国佛学》月刊“追念太虚大师纪念专号”上,写了许多纪念大师的文字,并撰写纪念大师的歌词,谱成乐曲。在日用的信笺上,印着“以佛心为己心,以师志为己志。”他对太虚大师的崇敬,实是出于一片至诚。
太虚大师逝世后,中国佛教的整理工作无形中停顿下来,而大师一生致力的佛教改革运动也无人再提。所以在大师逝世那一年的夏天,慈航印了一分“中国佛教革命的呼声”的小刊物,寄给国内各寺院,呼吁丛林寺院兴办佛学院,举办各种社会、文化、慈善事业。他并呼吁僧青年真情为革命,为中国佛教前途而努力。这些宣传品寄到各寺院,多被寺院保守人士没收藏匿,根本不给僧青年看。
民国三十七年,慈航在马来亚槟城极乐寺,接了圆瑛法师的法,圆瑛法师与太虚大师之间,清末在天童寺曾义结金兰,但后来因为改革与保守的理念之争,及中国佛教会领导权的问题,两派势如水火。如今慈航既自认是太虚大师的弟子,又接圆瑛法师的法,自然引起太虚大师门下的责难。慈航对此事曾撰文加以解释,他说他之所以接圆瑛法师的法,目的是在消除人们的误会——消除太虚和圆瑛之间敌对情形的误会。由他以些行动,澄清外人的两派不和的传说。以他胸无城府的率真想法,可能是确具此意,无奈这一番解释,并不能取得其它人的谅解。
民国三十七年秋天,慈航应中坜圆光寺妙果和尚之请,来台办“台湾佛学院”,其时正当大陆撒退之际,以若干错综复杂的因素,佛学院只办了半年就结束。后来由汐止静修禅院住持达心、玄光两位尼师发心,在汐止秀峰山兴建“弥勒内院”,迎他去驻锡,并继续授课。一些大陆来台的学僧纷纷投止,静修禅院的尼师和一些社会居士也从而受学,在那段时间,“弥勒内院”成了台湾的佛学教学中心。
弥勒内院授课采单级制,每日授课六小时,除《楞严》、《楞伽》、《法华》、《华严》,以及《成唯识论》、《大乘起信论》等大乘经论外,兼及《谛闲大师遗集》、《圆瑛法汇》与《太虚大师全书》等作为参考。课程由慈航一人讲授,后来增加国文一科,由胡国伟居士讲授长。民国十二年初,道安法师也分担了一部分课程。
当时在弥勒内院亲近慈老的大陆来台学僧,到后来都是门龙象、佛教精英。这些学僧,包括了中、自立(乘如)、唯慈(日照)、幻生、净海妙峰、能果、果宗、印海、宏慈、戒视、严持、浩霖、清霖、以德、宽裕、常证、清月、真华等,后来分别在国内外各地弘化一方,为佛教贡献力量。
在那几年,慈航创设了星期念佛会,每星期日在静修禅院举行。他又经常作通俗佛学演讲,他说理圆融,喻解详明,深入浅出,引人入胜,对于接引初机人士,发生了很大的作用。
民国四十二年的旧历除夕,在各方行化的内院学僧,回到内院过年,慈航对弟子们说:“我的旧舍(指色身)已坏,要换新舍,我明年二、三月不走,最迟三、四月就要走。”他并嘱咐各人,不要把消息传出去。果然到翌年旧历四月初四——即四十三年(一九五四)五月六日以脑溢血示寂。
他寂后坐缸,面目如生,俨然老僧入定,封缸后,安葬在后山墓塔。五年之后,在四十八年五月十九日,弟子们开缸检视,发现他肉身不坏,袈裟完好,面呈紫色,眼睛发亮,耳鼻囗俱全,唇尚软,并长出稀疏的头发和髭须,眉毛亦长了许多。后来经装金后,迎归于弥勒内院安座供养——成为台湾第一尊肉身菩萨。
慈航示寂后,弟子们组成“慈航法师永久纪念会”,整理遗稿,印行《慈航法师全集》,计上中下三册,内容共五篇,第一篇是《相宗十讲》,第二篇是《大乘起信论讲话》,第三篇是《十二门论讲话》,第四篇是《成唯识论讲话》,第五篇是《菩提心影》,全书一百三十从余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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