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块福地,这不仅因于特殊的地缘,还因于特殊的制度,更因于有兴旺的佛教与佛教中的永惺长老。 初见长老,让我想起开在紫荆枝干上的莲花,莲花是那么的高贵、温润、慈祥,而紫荆却是那么的朴质、顽强、阳光。莲
永惺法师
永惺法师
l19_与香港佛教菩提学会会长永惺长老合影
香港是块福地,这不仅因于特殊的地缘,还因于特殊的制度,更因于有兴旺的佛教与佛教中的永惺长老。
初见长老,让我想起开在紫荆枝干上的莲花,莲花是那么的高贵、温润、慈祥,而紫荆却是那么的朴质、顽强、阳光。莲花浑如长老的品质、僧格以及信仰情怀的芳香,而紫荆就如长老的经历、生命以及所接的地气与扎根的土壤。
长老是当代汉传佛教界的高僧,是香港宗教界的著名宗教领袖。曾任香港佛教联合会荣誉会长、香港菩提学会会长、香港西方寺开山方丈。他对年轻僧人的慈悲提携,让我最为印象深刻,并感恩至深。
我1995年认识长老,当时,因在科伦坡凯拉尼亚拉大学研究生院修学佛教,假期途径香港,而往拜见。此次之见,既无预约,亦无人事先介绍,纯为冒然之访,不速之客,但长老竟然一听菩提学会工作人员说有位学僧求见,便慈悲应允,且对我的出家、修学、在异邦生活等问寒问暖,关心备至,犹如我假期回寺见我剃度师所感受到的感觉一般。长老还关心我来往香港的食宿问题,他对我说:“斯里兰卡很辛苦,你能发心前往学习、修行,难能可贵,以后路过香港,就来这里住吧”。从此,学院与寺院之间,我一有来往,多住菩提学会,并得长老赐教与关怀甚多。有次,他还特地安排香港亚洲电视台的陈咏贤小姐对我进行专访,专访地点就放在长老开山的香港西方寺,专访内容主要为本人在海外的学修情况、对香港佛教的印象以及斯里兰卡人文特色等。
有次,我途径香港,在菩提学会住了五天,有较多机会亲近长老,座前讨教。长老开示说:“兰卡较苦,但不要怕苦,祖师大德,哪个不是苦出来的,你能坚守兰卡这么多年,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时光,学修并重,学好学成,回国报效汉传佛教”。他说:“学南传佛教是好事,但可不能把汉传佛教给丢了,汉传佛教才是我们的根”。他还问起净因法师、圆慈法师等五比丘在斯里兰卡学修情况,要我多亲近他们,以便向他们学习,同时,也能得到他们的帮助照顾。我说,我与五比丘同住一寺、同学一校,首次赴科伦坡还是净因法师与科伦坡圣法塔寺方丈维普拉沙拿长老徒弟达玛沙拉法师一同接机的呢。长老听了,很欣慰。当他知道我是维普拉沙拿长老邀请赴兰卡修学并依止维长老时,还特地让我代向维长老问好。
我是1996年从斯里兰卡回国的,回国时,我专程途径香港,特意拜见长老,一为感恩历次经港所受的关怀,再者,为了请教,请教回国后的去处与注意事项。长老听说我学成回国,很高兴,特地提醒我说: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相验证,千万不能只在理论上打转转,而没有深入实践。他说:理论与实践的脱离,弘法利生道路上就容易出障碍,要从学校学僧角色转换到寺院常住僧人角色,他说,这很重要!这些教诲,对我来说,就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我铭记至今、不敢有忘!
关于我回国后的去处,长老很关心,他很希望我能于弘法利生中兼学天台体系,为了让我有个良好的环境,他特地为我写了封言词恳切的推荐信给浙江普陀山的妙善长老,希望妙老提携成就。永惺长老给妙善长老的推荐信中说:“吾知老和尚办学正需用人之季,本性法师老诚持重年少有为,是位可造之才,希老和尚慈悲栽培,为佛教培养人才”。为此,我去了趟普陀山,拜见了妙老,妙老有意安排我在普陀山佛学院教学。而同时,刚好福建省佛协正准备恢复《福建佛教》刊物,又因我去海外修学前,曾服务于福建省佛教协会,为此,福建省佛协希望我回到原单位,想到自己出生福建,与福建的缘份如此之深,于是便最终缘结福州法海寺——福建省佛协的会址。
时间真快,如白驹过隙,距初次见面长老,已是20余载,期间,也于一些会议或法会上见面,每次见面,向长老问安,长老都会问起我的近况,让我深感长者之风的温暖。近年,也听说长老个别时候身体有些微患,不想,今日,忽传悲讯,说长老安详圆寂往生了,我的心头一阵疼痛。想到长老对众生、对佛教、犹其对学僧的种种慈悲情怀、长者风范,我的眼泪禁不住溢出眼眶,蒙住了双眼。于是,遂提拙笔,连夜于福州开元寺禅悦斋写下这篇纪念小文,以感念长老的慈悲关怀与提携成就之恩。
紫荆花凋了,枝干还在;莲花谢了,莲梗还存,来年,紫荆与莲,定当花蕾还结,花儿还开,祈愿永惺长老不舍众生,早日乘愿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