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白改九子山为九华山
在中国诗歌史上,李白是道教思想非常浓厚的一位诗人。他一生寻仙访道,自命为长庚星下凡。青少年时期,李白生长于道风浓郁的蜀地,从小就接近道教,结交道友。出蜀后又结交司马承祯、贺知章、玉真公主、元丹丘、吴筠等道家著名人物,李白就是以道家身份被唐玄宗下诏入京的,赐金还山后成了真正的道士。他第一首传世诗歌就是《访戴天山道士不遇》。晚年的李白,对池州情有独钟,他上九华寻仙访道,下秋浦采药炼丹,并经常出入道观,研读道经,对道教信仰虔诚,由权昭夷等道教炼丹人士陪同,物色池州山水幽静之地大楼山进行炼丹。
古时的九华山为九子山,这里山清水秀,风景秀丽,道教代表人物窦伯玉、赵广信、葛洪等来此地炼丹,李白认为是个很好的地方,想来此看看,一方面求仙人指点,过“青荧玉树色,缥缈羽人家”的生活,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得道成仙,一方面游览作诗。
据九华山志记载:西汉中叶,早期道家代表人物窦伯玉,人称“陵阳子明”,居陵阳达几十年。从此,九华山一带始有道家活动。三国时,道教人物赵广信,从东吴入九华,采药炼丹,丹名为“九华丹”。窦子明炼丹升天的神话,引来了许多想升天成仙的道人,其中最突出的要算晋代的葛洪。他是江苏丹阳人,是当时道教的代表人物。他来到九华山的双峰山下,不仅炼丹,还专门谈论炼丹和服食的方法。现在,九华山卧云山北面还留有炼丹井、葛仙洞等遗址。当时道教流行,在九华山就有道观20多座,引得许多有道家思想的名人墨客前来凭吊求仙。
道教对自然山水之美很是注重。从道教修炼的角度看,选择山林幽静的确与修炼要求有关。为选择合适的炼丹地点,天宝年间,李白对九华山、秋浦河沿岸进行了三番五次考察,认为九华山尽管有炼丹的历史,但山高,炼丹原料运输不便,他看准了秋浦的大楼山,这里环境优雅,村民居住不多,山水相连,山南面有玉镜潭,山高岭峻,溪水清澈,可以伐木烧炭,在黄山岭采矿可顺流而下,直达玉镜潭。晚年的李白翻山越岭,不辞辛苦,就是为了寻找炼丹所用的紫河车。李白对这个山清水秀的道教之地颇为满意,要在有生之年炼出金丹,于是聘请道士权昭夷负责,并亲自过问。在《金陵与诸贤送权十一序》中说:“而尝采姹女于江华,收河车于清溪,与天水权昭夷服勤炉火之业久矣。”《李太白全集》1075页。诗里的“姹女”即汞,“河车”即铅,都是炼丹的药物。“江华”,据唐书.地理志:道州江华郡属江南西道,指的是池州秋浦县。李白《宿虾湖》诗曾描述过亲自带人在黄山岭采挖炼丹原料铅矿运输途中遇雨的经过。李白一方面游览秋浦山水,一方面为炼丹提供各种服务。“愿游名山去,学道飞丹砂《李太白全集》925页。”尤其是天宝十三载李白游秋浦寓居了近一年时间,前后三年多为秋浦一个地方留下了45首诗歌很是难得。李白《秋浦寄内》:“我自入秋浦,三年北信疏。红颜愁落尽,白发不能除”(《李太白全集》1011页)。天宝末年,李白在池州寻仙访道炼丹辛苦程度可想而知,其诗时喜时忧,感情起伏较大。如一个“愁”字就出现6处,可见炼丹是多么的不易,多么的艰难。《自代内赠》、《与周刚清溪玉镜潭宴别》、《古诗五十九首其四》、《秋浦歌其一、其二、其六、其十五》等伤感词语尤为突出。《秋浦歌》其一:“正西望长安,下见江水流。寄言向江水,汝意忆侬不?”则是写诗人在大楼山上眺望长江,见到滚滚东流的江水所触发的愁思。从李白的诗歌中可以看出,在池州大楼山炼丹,他耗尽了心血,难以忘怀,感受颇多。李白倾心道教,虔诚修道。他在流放夜郎途中,还回忆秋浦旧游,想到秋浦是个炼丹的好地方:“三载夜郎还,于兹炼金骨”(《李太白全集》925页)。
从李白在池州作诗51首中,看得出他感叹九华,赞誉秋浦山水之美发自内心,其中5处提及九华,11处提及清溪,28处提及秋浦,有11首诗涉及寻仙访道。
李白对池州山水有着强烈的感受力,他善于把自己的个性融化到九华山、秋浦清溪河自然景物中去,使笔下的山水丘壑无不具有理想化的色彩。李白在池州求仙访道游仙诗的创作独辟山水境界,池州因李白增添了诗歌鉴赏,也滋长着九华、秋浦山水灵气。
李白一生漫游名山,大多属道教圣地,然而,其上九华山目的,不是求佛,而是访道。李白到池州寻找炼丹之地,上九子山,实地察看道教人物葛洪炼丹的地方,这是必然的事。九子山曾被列入道教的“七十二福地”之内,居第三十九位(《福地考》,引自陈蔚《九华纪胜》),李白肯定听说过。因为他有秋浦县令崔钦、县尉柳园以及青阳县令韦仲堪陪同并介绍九华山道教情况,这为李白寻仙访道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李白初次上九华山,是在天宝八载,从金陵经当涂、宣城来池州,会见秋浦县令崔钦、县尉柳园、王十二等,由权昭夷等陪同攀登九华山,寻找窦子明、葛洪炼丹成仙的地方。
我们先来看看权昭夷何许人也。权昭夷甘肃天水人,相传是李白的老乡,他曾在贵池修道炼丹。在上九华山前几天,李白曾与权昭夷在一起喝酒,谈论道教。有李白《独酌清溪江石上寄权昭夷》诗为证:“我携一樽酒,独上江祖石。自从天地开,更长几千尺。举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永愿坐此石,长垂严陵钓。寄谢山中人,可与尔同调”《李太白全集》576页。权昭夷是在酒中配以五加皮、玉竹、红花等中药,宴请李白饮用。味醇厚甘的美酒让李白喝得酩酊大醉,竟夜卧江石而眠。
那年代,上九华山,要靠徒步翻山越岭。李白与韦权舆、高霁等人,从石门高桃花坞一道上青阳九子山,途经白沙岭,这里是贵池、青阳的分水岭,一条石级古道,探幽曲折,经南阳湾,登黄泥岭,上一天门,攀二天门,至七贤峰的三天门。白沙岭一带,风景秀丽,是观看九华奇峰的理想位置。那天正遇雪后初晴,他们诗意正浓。李白目赌其山秀异,东南边阳光普照,蓝天一片;西北处烟雾腾升,云彩纷繁,这使他惊叹不已,遂更号曰九华:“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的诗句,高霁是石门高的才子,他轻松地接口道:“层标遏迟日,半壁明朝霞。”作为青阳县令颇具文学功底的韦权舆,面对前面的雪山随即吟唱:“积雪曜阴壑,飞流喷阳崖。”李白在诗结尾流露出道家思想:“青莹玉树色,缥缈羽人家。”
这样就有了《改九子山为九华山联句》,千古绝唱,与山同辉。其《序》说:“青阳县南有九子山,山高数千丈,上有九峰如莲华。按图征名,无所依据。太史公南游,略而不书。事绝古老之口,复阙名贤之纪,虽灵仙往复,而赋咏罕闻。予乃削其旧号,加以九华之目。时访道江、汉,憩于夏侯回之堂,开檐岸帻,坐眺松雪,因与二三子联句,传之将来。”
李白、韦权舆、高霁三人《改九子山为九华山联句.并序》,一字之改,神来之笔,成为九华山的定名之作。
李白最后一次上九华山是在他61岁那年,即公元761年,在闻李光弼出镇临淮,又欲立功报国,暮年从军,因病半道而还。由江西来安徽,舟行至安庆,宣城窦长史赶来迎接,和李白同游江上。李白为感激窦长史,吟《江上赠窦长史》诗赠与。舟行至池口江面,诗友青阳县令韦仲堪也来迎接李白上九华山隐居。李白十分高兴吟诗一首《望九华赠青阳韦仲堪》:“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我欲一挥手,谁人可相从?君为东道主,于此卧云松。”在江面上,青阳县令韦仲堪和宣城窦长史商议,请李白先上九华山,再到宣城,李白欣然同意,说回来还要看看铜陵的五松山,入冬后再回当涂陪同族叔李阳冰。
二、九华山文化名山及影响
李白晚年流落江南,寄情山水,一见九华山,便生爱慕之心,大加赞赏。于是便有了传世之作《改九子山为九华山联句·并序》、《望九华赠青阳韦仲堪》。据传李白在九华山还有三首佚诗:《秀华亭》、《宿无相寺》、《炼丹井》。从这三首佚诗来看,李白道家思想十分浓厚,但未见公开出版发行,可能是后人的伪作。
李白游历九华山,特别是“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的诗句,展示九华山优美境界,更是令人神往,吸引了唐宋元明清历代文人墨客前来赋诗作画。他们用妙笔,多角度地体察山情,描绘风光,为九华胜景传奇添彩,为山川增辉着色。唐著名文学家刘禹锡游九华时,作《九华山歌》:惊叹“奇峰一见惊魂魄”,“自是造化一尤物”,觉得九华山更奇,更美,评价也更高。他在序言中说:“昔余仰太华,以为此外无奇;爱女几荆山,以为此外无秀。及今见九华,始悼前言之容易也。”第一次明确地把九华山置于闻名已久的华山、女几之上。唐文学家杜牧任池州刺史时,站在池州府城楼,眺望九华山,作《郡楼望九华》诗:“凌空瘦骨寒如削,照水清光翠且重。却忆谪仙诗格俊,解吟秀出九芙蓉。”显然,杜牧很是欣赏李白关于九华山的诗,高兴时和上几首。元文宗皇帝崇尚佛教,当年,巡游江南池州,途径五溪桥时,作《道中望九华》诗一首:“昔年曾见九华图,为问江南有也无。今日五溪桥上望,画师犹自欠功夫。”这首诗不着痕迹地赞颂了九华山之美。宋代诗人王十朋云:“九芙蓉自九天来,太史南游山未开。仙境曾经谪仙眼,佳名杰句两崔嵬。”南宋著名诗人陆游曾在乾道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入蜀记第三》中写道:“南唐宋子蒿(为南唐宰相宋齐丘)辞政柄归隐此山,号‘九华先生’,封‘青阳公’,由是九华之名益盛”。南宋名相周必大来九华山游览时曾作散记,《题九华化城峰》诗。北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王安石主张变法失败后,退居南京,曾溯江而上游览九华山,题诗《答平甫舟中望九华》、《送僧游天台》、《宿化城寺阁》等多首,赞誉九华山“楚越千万山,雄奇此山兼”。杜荀鹤、顾非熊、梅尧臣、晁补之、蒋之奇、苏舜钦、文天祥、解缙、汤显祖、王懿修等古人笔下描绘九华山一发而不可收。明清诗人画家董其昌、王思任、胡缵宗等来九华山吟诗作画,留下了珍贵的财富,他们中有许多人钟情于九华,流连驻足,隐居山中。特别是唐代诗僧冷然、贯休寻访了九华山费冠卿隐居少微峰后,先后作诗《宿九华化城寺庄》、《经费隐君旧宅》,十分珍贵。晚唐诗僧齐己,在九华山作《经费征君旧居》、《贻九华山人》。虽皈依佛门,却钟情九华吟咏,诗风古雅,格调清和,历代诗人多有赞誉。唐以后,名人书院应运而生,如李白书堂、唐隐士费冠卿的费拾遗书堂、杜荀鹤书堂、腾子京书堂、王阳明书院等。晚唐诗人许棠,后避世乱,归隐九华,与张乔、张蠙、周繇号称“九华四俊”。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辙曾来过池州,留有《过九华山》诗一首:“忽惊九华峰,高拱立我前。萧然九仙人,缥缈凌云烟。”宋滕子京隐居九华,筑室于云外峰下,称“九华山书堂”,著有《九华新录》,始作《九华山图》。元代诗人萨都剌《重过九华山》诗:“马上行人望九华,飘飘佳兴倚天涯。排空峭石生苍笋,落日奇峰挂赤霞。”明代剧作家汤显祖游九华滴翠峰时,作诗《宿九华山》:“滴翠峰前天柱高,云门清醮发仙璈。不知海上金轮月,夜夜神光起白毫。”清代的文学家袁枚来池州登九华山,作诗《游九华山》,说九华山美丽像似屏风,山如龙门般巍峨高耸,登上天台峰顶,感觉山高天阔,气象万千。远眺山峰烟雾缭绕,近观山景十分可爱。著名画家艺术大师刘海粟、黄宾虹、陈复礼等游览九华山后作画,突出了九华山山水情境极富诗情画意,深受人们的喜爱,成为海内外大收藏家寻觅的目标。
九华山佛教文化传播和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虽跨1600年不衰,与其统治阶级对佛教政策、社会经济发展等直接相关联外,还有作为文化现象的内在底蕴。
首先,看九华山佛教的传入及其演变。虽然佛教从西汉末就传入中国,但因九华山地处僻壤,远离政治经济中心,整个九华山只是道家修真的七十二福地中的第三十九地。今天九华山的真人峰、葛仙丹井、葛仙洞被认为葛洪等人修行的遗迹。陵阳县令窦子明白日升仙等广为流传的神话,折射了早期九华山是道家修行地之一。其次,佛教立足九华是唐代中、晚期。唐开元末,金地藏卓锡九华,洞居涧饮,闭目苦修,感动诸葛节等人,买檀号旧地,建化城寺庙。金地藏圆寂后,肉身不坏,建塔供奉,九华山化城寺被辟为地藏菩萨灵迹,地藏道场名声远播。此间,佛教靠苦行感化,靠名僧奠定根基,而李白改九子山为九华山,更增添了九华山的名气。第三,南宋末禅宗的进入,明清被列入佛教四大名山之一。之后有希坦等一大批诗僧组成的九华诗社,出版《九华诗集》;两宋时期,王安石、范成大等名臣墨客游览九华山;清初四帝弘佛,尤其是明代无瑕和尚,百岁圆寂,封为应身菩萨,遂使九华山在明末清初为江表诸山之冠,成为四大佛教名山,香火之旺。第四,九华山佛教结社护教,成立九华山佛教协会,九华山佛学院,加强佛学研究与交流,广泛增进同韩、印、等国外佛教界的交往,扩大国际影响。建国后,农禅两不误。改革开放后,九华山风景区管委会抓住大好机遇,成立协会、保护文物、开展学术交流,随着九华山大愿文化园对外开放,文化名山旅游产业的兴起真正走向了世界。
三、九华山佛教名山的形成
九华山佛教名山的形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名僧、名人效应,如金地藏、李白、刘禹锡、杜荀鹤、王明阳等人;二是佛教通过庙会、礼佛法事等满足信众的诉求,求神与造神运动造就了佛教信众的大众基础文化,增强人们对佛教的敬畏感。
风景秀丽的九华山,为驰名中外的佛教圣地,各庙宇供奉的主佛是地藏菩萨。唐代著名隐士费冠卿撰写的《九华山创建化城寺记》,记述了新罗僧金乔觉的身世和卓锡九华山的经过。费冠卿生于九华山下,又长期隐居九华,因与新罗僧金乔觉年代相近,这篇《九华山创建化城寺记》,是在中国佛教史上一个真实弘扬佛法的故事,成为中外学者研究九华山的重要历史资料。
佛教名山其实并不是单一弘扬佛教之山。就九华山而言,往往是既有僧人和寺院,又有诸生和书院、道士和真观,儒、释、道三教并存共处之山,互受影响,互相融合,形成民族特色的传统文化。儒家讲宁静致远、淡泊明志;道家讲致虚、归根、复命,这与释子追求的最高境界不无相似、相通,这或许就是不同的学说,不同的宗教选择幽静山林作为其研习学问、修练功课的同一衷怀。三教同山为三教融合、加速佛教中国化过程,创造了一种宜人的氛围、一个特定的环境、一条便捷的通途。这就是今天九华山成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的原因。我们可以从更宽的视角、更高的层次观察九华佛教名山的文化内涵,同时也可更深层、更详尽地开发其佛教旅游文化资源。
2013年8月31日,九华山大愿文化园景区正式对外开放,实现了传统佛教文化与九华山自然景观的完美结合,将传统建筑艺术与现代设计理念有机融合,是当代佛教建筑艺术的经典之作,为九华山这座千年佛教名山和中国佛教文化增添了新的内涵和亮点。
大愿文化园,是以九华山地藏大愿为核心的佛教文化主题公园,也是集现代科技与传统佛教文化为一体的主体公园。
大愿文化园,99米高地藏菩萨露天铜像气势恢弘,与九华山99座山峰、金地藏享年99岁的寓意一致。当走进地藏文化展示中心弘愿堂,通过劝善厅、电子读经、幻影成像、点灯放生等不同主题,可以充分领略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大愿文化园给广大游客和中外信众带来的是体验自然、净化心灵、祈福许愿、升华人生的超脱境界。
宗教文化与山水文化相融,大量的历史人文活动,使九华山成为一座历史悠久、积淀丰厚的佛教文化名山。
九华山佛教是佛教徒弘通世俗,导化、融合儒道的产物,九华山就是释儒道互动下形成的佛化自然。作为一种文化,九华山千百年来承载着民间对地藏精神的信仰,这种信仰及其活动又繁衍了特定的九华山的文化。诚然,九华山佛教及其文化的形成、发展并非单纯的文化现象,有着极其复杂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原因。
从西汉中国早期的道教人物窦伯玉在任陵阳县令时得道成仙,到晋代炼丹术士葛洪在九华山炼丹,再到东晋隆安天竺僧杯渡在九华创建茅庵,直至唐时新罗僧金乔觉创建地藏道场,至明清香火极盛,经久不衰。道教福地与佛教圣地使得九华山声名大振,吸引了无数名流骚人纷至沓来。自李白改九子山为九华山之后,许多文人学者接踵而至,他们在九华或隐居山庄,著书立说;或创立书院,聚众讲学;或出入烟霞,参学访道;或寄情山水,吟诗作画。历代朝廷也垂青九华,明神宗敕谕、赐银,清康熙、乾隆御书“九华圣境”、“芬陀普教”,九华山先后有50多座寺院受朝廷赐额。大量历史人文的活动,遗有丰富的历史文物,在海内外产生了广泛影响。九华山实质成为一座底蕴深厚的佛教文化名山。
九华山地处池州,池州是块“千载诗人地”。李白赞九华为灵山,聚阴阳二气,会日月精华。神奇的大自然,悠久的宗教文化,滋润了这方净土,九华山地灵人杰,代有高僧和名贤。唐时金乔觉卓锡九华,苦修成道,圆寂后肉身不腐,成为中国地藏菩萨。明无瑕和尚110岁圆寂,成金刚不坏肉身,朝廷赦封为“应身菩萨”。自唐至今,九华山僧尼先后有15位修成肉身不腐。近代有心坚、义方、性妙、宏瑞、明净、道泰和仁德等高僧,均为九华山佛教弘法利生做出了重要贡献。
原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曾多次来九华山视察,数次在京接见九华山佛教代表,并分别为“九华山佛教协会”、“九华山历史文物馆”、“九华山志”题额、题签。
说九华山是佛教文化名山,与周边地区涌现出一大批历史文化名人分不开。唐时著名诗人和隐士青阳人费冠卿,长期在九华山隐居,详细记述了金地藏卓锡九华的经历;晚唐诗人杜荀鹤,才华横溢,钟爱九华,自号“九华山人”;南宋时青阳人程九万,朝廷封其为“青阳开国公”,著有《九华山诗集百首》;南宋末青阳人陈岩著《九华山诗集》,辑诗210首,全面地描述了九华圣境;明代九华山柯村人柯乔和吴襄等,官居高位,退居后告老归乡;九华山脚贵池人刘含芳光绪年间“募银一万六千三百余缗”重修化城寺,为九华山佛教做出了重要贡献。除此之外,自唐至今历代名人还有闵让和、吴用之、张乔、殷文圭、王季文、伍乔、刘放、章贲、陈蔚、周赟等,都是九华山和周边地区人。九华山钟灵毓秀,名贤辈出。山因佛而名扬,佛依山而显圣,人以绩而名播。名山与名人,相得益彰。名山出名人,人文荟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