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中记载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向石崇炫耀二尺高的御赐珊瑚树,不料石崇随手取铁如意击碎,取出自家珍藏三四尺高的珊瑚树数件,任王恺取之。虽然是个炫富的故事,却也道出珊瑚的珍贵和悠久的收藏历史。清朝二品官上朝穿戴的帽顶及朝珠是由贵重红珊瑚制成;西藏高僧多持红珊瑚制成的念珠。而在16世纪的西方,地中海沿岸的红珊瑚贸易十分繁荣,因而创造了许多价值极高的红珊瑚艺术杰作。可见,珊瑚的收藏宜古宜今,宜中宜西。
珊瑚位列三大有机宝石
珊瑚与珍珠、琥珀并称为稀有昂贵的三大天然有机宝石,一直被世人所喜爱。所谓有机宝石,是指由自然界生物生成,部分或全部由有机物质组成,可用于首饰和装饰品的材料。除了珍珠、珊瑚和琥珀,还有象牙、煤精、龟甲、贝壳和硅化木等等,都是自然界赐给人类的重要有机宝石。
珊瑚是一种低等腔肠动物珊瑚虫分泌的钙质为主体的堆积物形成的骨骼,有趣的是,这种骨骼呈现的常态是树枝状产出,通常按照成分和颜色可将珊瑚分为两大类五种,即钙质型和角质型,钙质类的主要成为是碳酸钙,含有极少量的有机质,细分为红珊瑚、白珊瑚和蓝珊瑚;角质型珊瑚主要成分为有机质,包括金珊瑚和黑珊瑚。
珊瑚根据生长海域位置的不同可分为浅海珊瑚和深海珊瑚。浅海珊瑚也称造礁珊瑚,分布相当广泛,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的浅海水域中都分布有很多珊瑚礁石构成的小岛。硬度小于2,不能用作雕刻艺术品的原料,只能作为奇石供观赏。许多人家中摆放的乳白色珊瑚丛雕,即是这种浅海珊瑚。深海珊瑚又称贵重珊瑚,一般是生长在水深200-2000米的珊瑚,它在世界上的分布有一定局限性。由于它的石化过程是在深海中完成,珊瑚玉石的孔隙较小,密度较大(一般在2.5-2.8之间),结构致密,硬度变化在3-4之间,由于深海珊瑚中以红珊瑚最为珍贵,因此,红珊瑚就成为贵重珊瑚的代名词了。
产量稀缺 价值飙升
珊瑚生长缓慢,20年长一寸,300年才长一公斤,而市面上可见的红珊瑚都需要上千年形成,由此有人曾用“千年宝贝”来形容它。由于以往被过度开采,珊瑚的生长速度远远跟不上开采的速度。当今世界红珊瑚的采获量每年约在100至400吨之间,其价格多为黄金的几倍乃至几十倍。现在我国已将红珊瑚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经营深海红珊瑚制品更有严格规定,必须申办经国家农业部颁发的相关经营许可,未经批准不得经营出售。产量的稀少加上政策的监管,直接导致了市场上的精品红珊瑚的价格呈现一路攀升的态势。一般红珊瑚的价格现在已经达到了每克几百到几千块钱不等,精品价格更高,并以每年提高30%的价格上扬,一条上好的红珊瑚项链价值可达数十万元,且升值潜力也越来越大。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级市场上常常出现“AKA珊瑚”、“阿卡珊瑚”、“MOMO珊瑚”、“莫莫珊瑚”等品级的称谓,又有顶级的AKA珊瑚市场价格在2万元每克左右、MOMO珊瑚价格在几千元左右的说法。实际上,这些称谓在一级市场比较流行,但不够准确,并未纳入系统宝石学类教材,非专业称谓,还请投资收藏者注意。这些称呼是由日本的珊瑚名称直接音译过来的,AKA原意为红色,泛指红色的珊瑚。MOMO原意为桃子或桃子色,泛指为桃色的珊瑚;这种分级和定价可以作为参考,但必须指出,这种称谓并不专业。当然红珊瑚的鉴赏重点仍然在颜色和体积上,颜色越正红,越浓艳,价格则越高,古话云“千年珊瑚万年红”,也是这个意思;另一方面,珊瑚体积越大,代表形成的时间越久,当然价值越高。
新老红珊瑚皆有投资价值
当下市场上的珊瑚制品大多分为古、新两大类。在二级市场中拍卖公司所拍卖的珊瑚饰品、摆件等多属于珊瑚老件,而一级珠宝市场上出售的多是珊瑚新工。从收藏角度看,新作和老件各有自己的收藏群体,有人专爱老件,有人喜欢新工,两者皆有投资价值。
近年来,随着珊瑚在艺术品市场上价格不断走高,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将眼光放在珊瑚老件上。2010年北京翰海秋季拍卖会上,一件清中期蒙镶珊瑚头饰以280万元成交。在香港苏富比2013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一件不足7厘米高的清代红珊瑚鼻烟壶,以50万元港币成交,这枚鼻烟壶小巧精致,雕工精细,令人爱不释手。这类型的珊瑚摆件、把玩件今年在市场上频频出现,并且成交额较高,可见有较为固定的收藏群体。
而优质的红珊瑚首饰新工,在当下市场上亦有不俗表现。随着苏富比佳士得等国际巨头拍卖公司的带动,国内的拍卖公司也越来越重视珠宝拍卖,纷纷开设珠宝专场,而其中也不乏优质的珊瑚首饰拍品。早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推出了一款红珊瑚套组,即一条红珊瑚珠链、一枚珊瑚戒指、一对耳环。这套饰品当时的估价是8000元,却经过多方叫价,最终以16.5万元成交。2008年香港苏富比推出的一款红珊瑚镶钻胸针,以11.2万港元成交。2014年中贸圣佳推出一款多层珊瑚珠链,80.5万元成交。北京荣宝一件红珊瑚项链以28万元成交。
新工和老件各有千秋。新作的珊瑚在开采打捞、雕琢工艺等方面比古代要先进,门类题材也会比古代更为宽泛。举例来说,在古代珊瑚打捞基本靠渔船拖网捕捞,而现在打捞珊瑚动用潜水艇下海勘探,以便打捞出更为优质的红珊瑚。在工艺上,古代的珊瑚除宫廷摆件工艺精湛外,民间的制作工艺都不及当下。但是拍卖市场上最受热捧的当属宫廷摆件,这类珊瑚摆件制品一上拍,就会受到热捧。
值得注意的是,选择精品珊瑚,雕工与材质并重。现在珍贵红珊瑚数量稀少,特别是一些高达2尺以上的珊瑚树更为罕见,像这种精品就有收藏价值,未来还有相当的升值空间。此外,珊瑚饰品的大小往往是决定其价格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和钻石一样,越大的红珊瑚价格就越是高昂”。雕工是影响珊瑚价格的另一个重要因素。一要看雕工好不好,人物的话,要看是否端正,表情是否慈祥,而动物和山水则要看是否栩栩如生;二是看雕刻的人是否名家,如果是雕刻名家,那么红珊瑚的价格显然不能跟一般雕工的价格一样。
对于许多收藏投资爱好者来说,经过精心设计、审慎雕刻的艺术品及首饰,不仅具有相当的经济价值,也是一件融合了人文、历史与投资价值的精品,即使投资价值可能在短期内表现得并不明显, 但是长久来看, 无疑是投资收藏的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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