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不仅是一位盛世明君,而且还是一位信奉佛教、支持佛教事业发展的佛教徒。在她称帝之初,就以帝王的命令下诏奉佛为尊;她对当时的高僧也至为礼遇;她还迎请高僧主持建寺造像。在做好佛教硬件的同时,武则天还组织国内外高僧翻译佛经,进一步完善佛教各宗派典籍。
武则天执政期间,对佛经的翻译特别重视,大力支持译经事业,且还参与到译经中去。武则天对译经最重视的是《华严经》的传译。武则天时,存有的华严经典是东晋佛驮跋陀罗译的六十卷《华严经》,武后认为该经所译不够详备,於是,武则天派人去于阑求取梵文的全本,组织力量进行翻译,诏令著名译经僧实叉难陀主持译事,菩提流志、义净助译,武后也亲临译场,并供养法师。从695年开始,至699年完成,在武则天的一手经办下,完成了《华严经》80卷译本。当《华严经》译成,武后亲制御序。《华严经》促成了华严宗的兴起,也影响了中国佛教的发展。
武则天所支持的翻译家还有菩提流志。菩提流志是南印度人,本名达摩流支,唐言法希,武则天为其改名菩提流志,唐云觉爱。菩提流志聪睿绝伦,风神爽异,洞晓声明,通达三藏。唐永淳二年(683),菩提流志被朝廷遣使迎接至东都洛阳。武则天对其敬重有加,敕住东洛福先寺。後住佛授记寺译《实雨经》,在大周束寺译《宝相般若》、《金刚髻》、《大乘伽耶顶》、《有德妙慧》、《文殊不思议境界》、《妙德女问佛》等经,又於佛授记寺译《护命法门》、《六字神咒》、《般若蜜多那》、《不空绢索咒心》、《智猛长者间》、《除鬼病》、《那耶》、《大陀罗尼》、《文殊咒法藏》、《一字咒王》、《摩尼秘密善住》等经以及《般若六字三句论》,一共19部20卷。
义净法师也是得到武则天支持的译经法师。从久视元年(700)到长安三年(703),义净先後在洛阳福先寺和长安西明寺译出《金光明最胜王》、《能断金刚般若》、《人定不定印》、《弥勒成佛》、《一字咒王》、《庄严王陀罗尼》、《善夜》、《流转诸有》、《妙色王因缘》、《无常》、《八无暇有暇》、《长爪梵志》、《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尼陀那目得迦》、《百一羯磨》、《律摄》、《掌中》、《取因假设》、《六门教授》、《龙树劝诫颂》等经律论,一共20部115卷。
武则天时期的佛经翻译,往往由许多高僧大德参预其间,共襄盛举,如法藏就是其中非常活跃的一位翻译家。武周天授年间(690—692),法藏与弥陀山一起翻译《无垢净光陀罗尼经》。(《宋高僧传》卷二《周洛京寂友传》)证圣元年(695)至圣历二年(699),实叉难陀主持翻译《华严经》,法藏不仅参与译事,还补齐了其中《人法界晶》的阙文。久视元年(700),法藏又与实叉难陀和弥陀山在洛阳三阳宫共同翻译《大乘人楞伽经》。法藏不仅参与了实叉难陀等译主的译经活动,他还以证义(考证文义)的身份,参与了义净主持的大规模译经活动。
武则天则数次亲临法筵,参加译经活动。史载,垂拱年间(685—688),地婆诃罗译经,“天后亲敷睿藻,制序冠首焉”。(《宋高僧传》卷二《周西京广福寺日照传》)证圣元年(695),实叉难陀在束都大褊空寺翻译《华严经》,“天后亲临法座,焕发序文,自运仙毫,首题名晶”。(《宋高僧传》卷二《唐洛京大遍空寺实叉难陀传》)久祝元年(700),实叉难陀在三阳宫译《大乘人楞伽经》,武则天复制序。(《全唐文》卷九七,武皇后《新译(大乘人楞伽经)序》)她还为义净所译新经作《圣教序》,令标经首。(《宋高僧传》卷一《唐京兆大荐福寺义净传》)由於武则天躬临译场,亲临法筵,因此,武周时期的译场不仅规模大,而且规格高,不同寻常。
武则天不仅亲自参与译经活动,而且她还经常为一些翻译的经典作序。除了上面所说的为翻译的八十卷《华严经》作序外,武则天还撰有《大唐新译圣教序》、《大周圣教序》,均是为佛经译文写的序。
武则天在为一般的翻译经文作序外,她还撰写有我们熟知的开经偈: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这首赞颂佛法的四句偈,历千百年不衰,至今仍传诵不绝。
正是由於武则天高度重视佛经翻译,特别是她亲自参与译经活动,使得造一时期的译经事业达到了空前的繁荣。武则天时期所译经典一共有71部258卷,相当於隋代译经的总数,在唐代译经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是唐代佛经翻译的一个高峰期。(文、图/菩萨在线综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