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现在所收看的节目,是由佛教正觉同修会为各位准备的“三乘菩提之法与次法”的节目,也就是本会 导师的著作《涅槃》的导读课程。在上一集的节目中,我们读了 导师在教材第115页的开示说到:世尊对众生的教授,在“施论、戒论、生天之论”之后,继续要为众生教导“欲为不净、上漏为患”。
释迦世尊出生在距离现在大约两千五百五十五年之前,说法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四十九年,却能够完成“所应得度者,皆能得度”,帮助弟子在菩提道上各自得到长足的进步;所以 世尊的座下有妙觉菩萨,有等觉菩萨,有诸地菩萨,有四种解脱果的沙门僧众,乃至于有凡夫、有三恶道的弟子,但是所应得度者,无有一位遗漏或不足;如此佛行事业圆满,释迦世尊方能示现入大涅槃。所以我们可以想一想:世尊降生人间的时候,弟子们大多是人天二乘功果累积已经完成,只是要等待 世尊指引三乘佛法解脱法门,还是说弟子们人天二乘的修学都还没有完成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 世尊在四十九年当中,要以三转法轮教法,来度化数以几十亿、几十亿计的弟子们见道、修道、成就诸地的功德,乃至于一一地要完成地上菩萨的各种位阶,在四十九年当中完成可能吗?
所以,世尊说诸佛度化弟子乃是“于其中间,当受佛决”,也就是一直以来,世尊都在冥冥之中加持着弟子、摄受安排弟子的道业,没有间断。所以 释迦世尊出世弘法的四十九年中,只是将长久以来种种对弟子的安排,作一个最后的收尾工作;例如许多圣弟子初见 佛时,世尊只是说了一句:“善来!比丘!”(来得好啊!比丘!)然后弟子就须发自落,当场就成就了阿罗汉果;或是第一次听闻 世尊说法,立刻就成就了声闻初果,得到了法眼清净。这之间并不只是这一位弟子来听闻 世尊说法的功果,而是长远劫以来,世尊一直加持着这位弟子,为弟子一世又一世、一时又一时地安排了各种的因缘时节,让弟子们在五乘的佛法道路上,各自向前进步,所以才能于此世初得见 世尊时,同时完成了果位的证得。
例如,释迦世尊与诸大菩萨的弟子安排,在 世尊降生之前的几千、几百年当中,与 世尊有缘的核心弟子们,会被 世尊感召到这个世间共同成就文佛国土。所以菩萨必须赶在 世尊下生之前,从十方世界——包括本来在兜率天宫内院听法的菩萨们——赶赴此世界共同为 世尊降生前作各种准备的工作;特别是要在千百年间,让印度社会的文化,成为一个以追求真理为目标,重视宗教修行为至上的社会氛围。所以这一些有缘的弟子们,在 世尊降生前的几千年,就已经来到了人间教授正确的道理;除了解脱上的基本知见之外呢,特别是人天乘的教法,以及各种外道法的变相,也就是要在 佛下生之前,预先让此处的弟子准备好该有的知见。这一些需要上千年的熏习与弘传,但是却是满足众生施论、戒论、生天之论的福德所不可缺少的,这一点我们后面再来详述。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 世尊下生之前,印度已经顺序地出现了四部《吠陀》经典(veda),有了诸天的祭祀与重重的世界观,有了解释《吠陀经》的各种《梵书》(brahmana),将原始的信仰能够提升到哲学思考的层次,有了“修行”才能够生天的教法。例如《百道梵书》说到:【他折磨自己,他克制自己,……完成苦行后,然后他创造出这个与那个。】也就是教导众生要透过修行与持戒,才能够上生到更高的世界。后来再产生了各式的《森林书》(aranyaka),为这些《梵书》作为结尾与参考的附录解说;再来发展出来的《奥义书》(upanisad),则是完整地解释、并且开始去质疑《吠陀经》的细节,从此之后,进入了纯然的哲学与宗教的世界。
《森林书》与《奥义书》又被称为吠檀多(vedanta),也就是《吠陀》的终结,象征着有关《吠陀》终极的目的——梵的完成;也就是众生从《吠陀》的祭祀礼仪,已经上升到了修行解脱的层次。例如《森林书》代表的是这些知识是在森林中实修的时候所传授的,而《奥义书》的字义则是“坐在师父的旁边,由师父所秘传的知识”。《森林书》与《奥义书》,特别是后者,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宇宙即梵,梵即自我,梵我一同”;自我(atman)个体就是最究竟的大梵,宇宙的本体与个体的自我乃是一而非二,无有差异处。例如《歌者奥义书》说:【我内心深处的这个自我,小于米粒、麦粒、小米粒、芥子粒,……我内心处的这个自我,大于空、大于天、大于一切领域、一切行动、一切希望、一切气味、一切滋味,全在自我中,……我内心深处的自我就是这个梵。】后来的发展,一直到今天,这一种“梵我一同”的论点,成为印度所有宗教的终极目标——人生最高的目的就是要求解脱,也就是要超出轮回——追求解脱的方法就是要实证大梵与自我的一同之处。
从《森林书》《奥义书》开始,大约正是在 佛陀出世之前,形成了印度宗教热烈追求这最高的、也是唯一的“梵我一同”,两千年来未曾改变。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实证真正的梵,没有人能直接说清楚,到底什么是最高的梵?梵究竟是哪一个?所以各派的宗教只好大量地运用、不断地累积各种通俗的比喻,运用各种诗歌、文学来阐述那个永远是近在眼前、就在身中、却又捉摸不到的“梵”。
在最早结集的《梨俱吠陀经》中,〈创世颂〉里面说到:【那儿有持“种子”者,有具伟力者,自力在下,动力居上。谁真正知道?谁将在这儿宣告?这创造生于何方?来自何方?众神灵是在它创造以后,那么谁知道它最早出自何方?这创造出自何方?是缔造出来的?抑或不是?位于最高天界者是洞察者,他是唯一知道的,或者他也不知?】这一首诗歌可以生动地描述出,在 佛陀出世之前,全印度的修行人所共同关心,也是终极追求、却又总是无法实证的那个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唯有 佛陀出世后,才能够自证并教授弟子的“真如如来藏”,祂包含了全部的成佛之道。这些最究竟哲理的教授,正是菩萨们为了即将下生的 佛陀,所准备的最重要的杰作。
另外,《奥义书》另一个主要的伦理观念,则是因缘果报的轮回业报教授,已经具足在修行人的世界传遍了、弘传了因缘果报的正理,包括自作自受、异作异受、异熟果报的这一些正见;甚至包括了在后来佛法实修中,要努力追求的“见道”的观念,都已经在《奥义书》里面出现了。例如,在《大林书》中提到了:业有三种:第一个是前生之业,然后今生承受这个果报,叫作prārabdha;第二个是今生之业,储存为下一世的果报,这个叫作sańcita;第三未来的诸生之业,这个叫āgāmin。像这样子有前世、今世、未来世,如是则轮回,就这样子我们承受了世间的轮回果报。可是如果是一位见道者,他能够把二和三,也就是现在生的业、未来生的业统统把它销融,只剩下过去生的业今生来承受;等到这一生销尽,等到这一生受完之后呢,这一生结束就能够进入涅槃。(注:【一、前生之业,今生受果者是,prārabdha。二、今生之业,储为下一生受果者是,sańcita。三、未来诸生之业,āgāmin。有谓“见道”则二、三业皆销,然一业犹存,故犹生世间,必俟其销尽而后已。】《大林书》)以上《大林书》所说的内容,也就是布施得福、业果自受、三世轮回不断,要修行才能够解脱于轮回(入涅槃)的这一些法教,在此处已经完整地呈现了。
另外,在《森林书》与《奥义书》中,像是后来佛法说到的“缘起性空、性空唯名”的道理,都已经完整地出现了。可惜近代华文的佛教界,对于这一方面少有涉猎,导致现在佛教界中很多的法师说:“佛陀来人间,所传授的不共道,就是缘起性空之法。”这个讲法是错误的,违背了历史的事实,因为外道们早在 佛陀出世之前,就已经完整地述说了缘起性空、性空唯名的道理,所以那不是佛教所独有而不共于外道的法教。如果说 佛陀来人间只是为了传授因缘果报的道理,那么不用祂老人家麻烦了,因为在 佛出世前的《森林书》与《奥义书》当中,都已经明说过这一些道理了。但是当时的外道们,虽然知道了性空唯名的道理,并不能够以此实证“大梵”是什么,也无法实证阿罗汉果位,无法解脱于轮回,无法入涅槃。
可以看得出来,这一些先于 佛陀来到人间布局的菩萨们,他们完整地概述了施论、戒论、生天之论的人天二乘法义,这是佛法中最基础的教法;菩萨们也概述了三乘菩提解脱的道理,但是仅止于外相,也仅止于概述,这些都是为了 世尊下降人间所预先作下的基础。这些作为造成了印度的哲人们,几乎都醉心追求一种最高精神境界的解脱——也就是“梵我一同”,认为在这样子的解脱中,人类可以摆脱了痛苦与无明,而得到了永恒的智慧与安隐;而要达到这种解脱的方法,则是要借着种种的布施、持戒而生天的手段来完成。
佛陀出世之前,这些来到人间的菩萨们并不害怕人间的困苦,不在乎自己的外相名声后来会被称为外道,他们推动并改造了印度的氛围,让印度成为适合 释迦世尊降生及弘法度众的“中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正是〈普门品〉中,世尊赞叹 观世音菩萨的大行:【应以梵王身得度者,即现梵王身而为说法;应以帝释身得度者,即现帝释身而为说法;应以自在天身得度者,即现自在天身而为说法;应以大自在天身得度者,即现大自在天身而为说法。】(《妙法莲华经》卷7)两者的作为不是一样的吗?
从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左右,大约是距离现在四千年前,《吠陀经》的思想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印度兴起,推崇远离此世的享乐,而应该要投入修行以得到未来的解脱;反过来说,如果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欲望,追求自我的小利,那就会产生不好的业力(karma),业力在未来会推动我们转世投生,陷入轮回的痛苦。所以《梨俱吠陀经》里面说到: 【圣者立于风中,穿着黄色的污衣,他们随着风,快速地移动,去到那以前的神去过的地方。】
今天先为各位介绍到这一边。谢谢大家!
阿弥陀佛!
——三乘菩提之法与次法 第073集 佛陀降生前的人天二乘法(一) 正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