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乾陀卫国。有一画师。名曰罽那。三年客作。得三十两金。欲还归家。
而见他作般遮于瑟。问维那言。一日作会。可用几许。维那答言。用三十两金。得一日会。即自念言。由我先身不种福业故受此报。佣力自活。今遭福田。云何不作。即语维那。请为弟子。鸣椎集僧。我欲设会。设会已讫。踊跃欢喜。
即便归家。既到家已。其妇问言。三年客作。钱财所在。其夫答言。我所得财。今已举着坚牢藏中。妇时问言。坚牢之藏。今在何许。
夫言。乃在僧中。妇时慊责。即集亲里。缚其夫主。诣断事人。而作是言。我之母子。贫穷辛苦。无衣无食。而我夫主。得财余用。不担来归。请诘所以。时断事人。问其夫言。何以尔也。
答言。我身如电光不久照曜。亦如朝露须臾则灭。由是恐惧。深自念言。缘我前身不作福业。今遭穷苦。衣食困乏。故因见彼弗迦罗城中。作般遮会。众僧清净。心生欢喜。敬信内发。即问维那。得几许物。供一日食。维那答言。得三十两金。可得供一日。我三年中。作所得物。即与维那。使为众僧作一日食。
时断事人。闻是语已。心生欢喜。怜愍其人。脱己衣服璎珞及以鞍马并诸乘具。悉施罽那。即分一村落。而赏封之。华报如此。其果在后。
——《杂宝藏经 卷第四 乾陀卫国画师罽那设食获报缘 第六十四》,元魏沙门吉迦夜共昙曜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