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殊的作家,马建,他于1953年出生中国青岛,1976年在北京从事广告摄影工作,开始多次被公安局拘留审查的生涯。马建在1984年辞去全国总工会记者,开始化缘流浪,走遍中国城乡山村;在这其中,他拜访了西藏地区,轻吻了当地独特的文化风貌;然而他淡淡的忧伤却透过他惊人的笔调,在点拨出这异文化的风情中,显示出他严厉的批判。
马建后来于1986年移居香港,1987年发表小说《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遭到当局批判查封。1989年在香港创办政治经济月刊《大趋势》,1992年创办香港新世纪出版社,1995年创办香港《文艺》双月刊,并出席国外多项文学聚会;于1997年移居德国,任教德国鲁尔大学东亚系,讲授中国当代文学;1999年定居英国,曾于2000年来台。他的小说《红尘》曾入围加拿大亚太平洋地区吉力也玛图书奖,并获得2002年英国托玛斯•库克旅行文学奖。
他在1987年的中篇小说──《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将西藏地区紊乱的性价值空间显露出来,包括母子性乱伦、父女性乱伦、师母与他人杂交、徒弟与师母乱轮、喇嘛会借机性侵的种种异族的文化,撰写出来;这都是这一区域的政教合一的体系所造成的脱序的现象,在这样的文化下,女性想要寻找的爱情就寄托在一个虚无飘渺的空气之间;马建书中所营造的气氛非常独特,在这个集合几个短篇的小说书籍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灌顶」,将藏族文化的信仰和女性生命的挣扎如实表现出来。
故事一开始,是由一位女孩的诞生,被认为是一位活佛死后的转世,马建写到「她是在丹增•旺堆活佛死后的第九天被找到的。她刚生出来九天,就睁着眼睛,不时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东西」,这刚落地不久的女娃就被认为是活佛转世。
「他又问:男孩女孩?她叫什么名字?桑桑•卓玛。以后就叫桑桑•扎西。索朗孜摩说。后来在这里举行了隆重的活佛转生仪式,桑桑•扎西全家就迁到丹巴寺了。」
这被认定是转世的桑桑•扎西在修学的过程中,她是唯一的女众,最后终于到了她要接受灌顶的时候,马建描述:「明天就要给她举行金刚杵灌顶的隆重仪式了。这一次,是由西方阿弥陀佛调伏她的贪性和疑嫉,也是她显露如来藏的最后一次身灌。现在是秋季,信佛的人不断从山里赶来,迎接她灌顶后马上举行的显露活佛仪式和布施活动。」
马建也很技巧引出一位虚拟的角色:班觉,来作桑桑•扎西的投射的爱情对象:「她身旁靠着格列•班觉。他和其它十几个弟子一样正全神贯注盯着上师。格列•班觉是白朗寺派来深造的格西,已经学完《时轮金刚》。扎西每次听课都习惯地靠近他。」
而桑桑要准备灌顶了,她会被送到冰河里面去过三天的日子,她的上师告诉她:「桑桑•扎西听着,不过你的瑜迦功在冰河呆三天是可以毫无损伤的。上师说。扎西心里全乱了。她只是在山上远远见过那条河。虽然她可以在冰天雪地里几天毫无冷意,但冰河是什么滋味呢?」
马建特别点出了一位藏传佛教的代表性的喇嘛,来作为旧西藏世界的喇嘛的代表:「这次金刚杵灌顶照旧是喇让强佐丹增•旺杰。想起要和他修双身,桑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感觉旺杰讨厌她,不喜欢他哥哥转世给了她。但旺杰精通密法。」
马建将西藏迥异于佛教的「男女双修」表现出来,根据西藏的喇嘛寺庙所供奉的污蔑诸佛菩萨的的代表,这一段将西藏对于观想妄想所成就的特别着墨,「她又想起禅院的壁画,那上面金刚喜菩萨禅坐中央正在修男女双身。明天她就是趴在菩萨身上抬起双腿的那个样子。一种赤裸裸的湿热感觉,使她突然激动起来。喇让强佐的脸闪出来,没有笑意。她立即排开意念入禅,口念释迦牟尼如来小咒渐入心气:她看到了三个空行母走来,告诉她明天是金刚喜菩萨亲自授身,那个穿红裙的还转头对她笑笑。然后她的本尊文殊菩萨也显出,坐在她对面的曼荼罗上。她觉得体内发热,脉点像明灯一样在心里闪烁,臀部,大腿两侧,膝盖窝,脚跟脚背都轻如羽毛。这时,班觉竟出现了,她觉得自己一丝不挂便害羞起来忙退出定。」
当她夜晚醒过来的时候,马建这样描述:「她坐起,女性在她身上悄悄苏醒。她一下子想到马上就要赤裸着公布于众,便紧张地抱着双肩,牙齿发颤。她看着外面的天空由紫红色渐渐变蓝,又渐渐明亮。」
这样的公开仪式,是极为隆重,「几百名喇嘛坐满禅院,烟火全部点燃,各种法号和着鼓筒铃钹一起奏响。」
然而这位可怜的桑桑,「她心绪不定,手不时颤抖着…当法号又吹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入定。她在慌乱中抓住真言陀罗密,试图立刻入尊,但语法颠倒。」
「她睁开眼看见喇让强佐解开袈裟,向她走来。她眼里闪了一下乞求的目光,心惊肉跳地让喇让强佐按倒在卡垫上…她觉得在清晨注入她体内的那个女人,被喇让强佐一下子撕成了碎片。」所以这样的暴行是假借着宗教而为之,马建犀利地使用了「乞求」,和「女人被撕成碎片」的意象,来表示喇嘛教的彻底的荒谬绝伦。而穿着袈裟的僧尼,公然于佛殿中双修,这何止是侮辱了佛菩萨!
然而她所受的训练,气、脉、明点,让「她猛想到这是在修男女双身法,要靠自己的气、脉、明点找到丹增•旺杰体内的智慧,才能得智方双运。她马上想到还要开显智慧气,但旺杰拉她站了起来,把她的一条腿搅在他腰部,一阵晃动又使她忘掉了脉轮。」然而这都是徒劳无功,因为这「智慧、方便」的「父母结合」都无非是骗人笼罩人的说词,各种庄严的仪式也只是要令人堕落于性爱之中,藏传佛教中的女性,在这过程中被活活剥削,就是性爱的工具和祭品。
最后在这荒谬的性侵闹剧里,她完全放弃了;当她看到她所爱的班觉,她整个心碎了:「她又把脸从旺杰臭哄哄的下巴移到了另一边,在那一大堆光亮的脑袋里她看到了班觉。她马上闭眼,把脸埋到旺杰的胸上紧咬着牙齿。」
马建用「喇让强佐已经着上袈裟,红光满面坐上蒲团」,来形容喇嘛在这性侵害的无上瑜伽灌顶的荒谬,显示这假借宗教名义,实则行使强奸的异类文化的可鄙;最后,这可怜的桑桑扎西,「她双腿哆嗦着等待这个盛会结束。她明白自己修行多年的瑜迦在今天上午就离开了自己的躯体。但她对自己是女人,『所有器官都只能是个女人』这一点已不再惊讶了。」
「桑桑•扎西死的时候是在放进冰河的第二天晚上。
按照仪式规定,她应该在冰河中打坐三天,三天后显示如来藏。三个守护她的喇嘛轮流看护着,并把结在她脖子上的冰捣碎。可她最精通的拙火口诀再也没返回她体内。」
马建以绝佳的文笔控诉这藏传佛教所引以为傲的「无上瑜伽灌顶」,实际就是一场公开的性侵大会;所谓的「金刚杵灌顶」,不过是男性以性器官(金刚杵)来直接剥削女性的肉体的闹剧;更夸张的是直接点明了:谁会对亲兄弟投胎的女子性侵呢?这连喇嘛自己也不信受。
最后桑桑在这样的迫害剥削之下,再也无法信受这个残酷的西藏佛教,所有的定力都丧失殆尽,面对这冰冷的冰河,她再也了无生意,放弃了自己,随着这愚蠢的仪式而结束了她的一生。
她所信受的喜金刚双身像、空行母、本尊文殊师利菩萨,都离她的生命而远去;她所念诵的咒语、真言、陀罗尼,拙火军荼利瑜伽(印度外道瑜伽术)、所修炼的身体的气脉明点(印度外道瑜伽术),藉名而说的诸佛菩萨,全都只是点缀包装藏传佛教最后目的「性」发泄的「谎言」;一个一个的谎言都在她离开这世间之前先行破灭,让她这位「活佛转世」的短暂一生化成一场空幻。马建含蓄而又深入的文笔,彻底揭开西藏的神秘的面纱,让我们看到藏传佛教的内幕是如此的不堪。
桑桑的死,对于整座西藏的大性爱道场,并没有激起更多的波澜;那么多等着看她显示密教所谓的如来藏的信众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却没有人对她表示一丝丝的怜悯,让马建不得不藉此而点出这公开性侵灌顶和冰河历练,其实都是在草菅人命与尊严的事实;然而在藏传佛教中对于佛法的无知与极度曲解之下,多次提到的「显示如来藏」竟然不是佛教中所说的第八识心,而是彻头彻尾的幻想法,显得如此嘲讽。
马建如实描述冰河上的藏传佛教伟大实证的再来者的结局,只是一个冰透了的尸体,间接而如实地控诉愚痴的藏传佛教喇嘛教;即使处在21世纪,远离了旧时代西藏君权无上、喇嘛横行的世纪,对这件20世纪发生的事情,我们依旧感到一阵痛楚,对于以前藏胞的业力之可怖,哑口无言…,只能化作一些文字,期望使现在的藏胞不再重蹈覆辙,转向幸福光明的大道迈步而行。
如果一位位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能够生在一个自由而开明的国度里;他们可以面对生命喜悦的憧憬,以及抱持着对于爱情的幻想,去挥洒自己生命中的喜怒哀乐、曼妙色彩;然而桑桑扎西却在被以香格里拉包装的西藏无情的世界里,葬送了年轻美好的生命,成为被性爱吞噬腐蚀掉的喇嘛们的性工具,被喇嘛教利用而成为悲剧下的空行母。可敬而慈悲的马建啊!您还有什么悲惨的故事忘了告诉我们吗?
请阅读《两起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原文:
http://www.doc88.com/p-284364931874.html
※达赖喇嘛不是一般的宗教人士,而是一个政治流亡者!
※保护妇女儿童、保护你的家人免受性侵害,请远离修双身法的藏传“佛教”(喇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