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富贵得道
拘萨罗国的王子得了热病,被折磨得十分憔悴。国王请来名医诊断。医生说:「用『牛头栴檀』涂在王子身上,病就会好了。」但皇宫里并没有这种珍贵又稀有的药,令国王十分着急。
有人向国王报告:「檀弥离长者家中,有大量『牛头栴檀』。」国王听了,立刻登上马车,亲自驾临檀弥离家。
檀弥离的家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国王一路走过白银铸成的外门、纯绀琉璃铸成的中门、纯黄金铸成的内门,连大殿的地板也是绀琉璃做的。国王登上七宝殿,看到长者夫人眼含热泪,便问:
「你为什么哭,难道不欢迎我来吗?」
夫人说:「国王驾临,我感到无上光荣,但我闻到国王衣服上有些烟气,禁不住熏出眼泪;并不是不欢迎您。」
国王听了,感到奇怪,就问:「你们家中,难道不燃火?」
夫人答回答:「从不燃火。」
国王更感到奇怪了,于是追问:「难道你们都不烧菜煮饭?」
夫人微微一笑说:「只要到了用餐时间,我们自然就有百味饮食。」
国王又问:「那每天日落西山之后,你们用什么照明?」
夫人回答说:「我家有摩尼宝珠照明。到了晚上,室内也像白天一样明亮。」
国王正要问下去,长者跪在他面前问道:「大王今天驾临我们这里是为了甚么事情呢?」
国王叹了口气说:「我的儿子患了重病,急需『牛头栴檀』,听说你这里有,便跑来向你求药。」
长者没等国王讲完,便起身离座,带着国王去打开仓库。他指着仓库中堆成小山似的「牛头栴檀」说:「大王,这里都是王子需要的药,你需要多少尽管拿!」
国王说:「我不需要很多,只要二两就足够了。」长者马上敲下一块,交给国王的侍从,让他迅速带回给王子服用。
国王见檀弥离如此热情助人,十分感动,临行前对他说:「长者有这样的善心,应该去拜见佛的。」
檀弥离从没听说过佛的事,就问:「什么是佛?」
国王说:「你真的没听说过吗?迦毗罗卫净饭王的儿子为了解脱生老病死之苦,出家学道已经成功,号称为佛。他有三十二种妙相,八十种好处,一切全知,智慧无双,在人和神中都是至高至尊,万民顶礼膜拜的佛。」
檀弥离听了,对佛的敬意油然而生,问道:「佛住在何处?」
国王说:「佛现在住在王舍城的竹园中。你随时都可以去朝拜。」
国王走后,檀弥离就沐浴更衣,匆匆赶去见佛。他看到佛的容颜比国王还庄严,心中十分喜欢,便跪拜行礼,向佛问好,请求佛陀说法。佛见檀弥离十分诚心,就开始说法,檀弥离立刻得了须陀洹道。
檀弥离感受到佛的无上慈悲,所以又合掌长跪,请求出家为僧。佛立刻准许他的要求,让比丘高僧为他剃发,并让他穿上法衣,重新给他讲解了四谛真法。从此,檀弥离苦心修习,摒除了心中的一切杂念,成为了世人尊敬的阿罗汉。
佛的弟子阿难和其它比丘见了心中不服,一齐合掌问佛:「檀弥离比丘有什么功德?他生于凡人之中,富贵无人能比;出家没多久,又能得到这样高深的道果?」
佛说:「你们好好听我讲吧!在过去九十一劫时,世上有佛,名毗波尸。祂圆寂之后,有五位比丘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共同修行佛道。比丘们一同来到树林中的湖边,见到湖水十分清美干净,又远离尘世,认为这是修行佛道的好地方。于是,他们便决定在这里落脚修佛。
主意拿定后,大家想到:『这里离城巿很远,乞食十分不便,应当派一个人专门去寻找食物,供养其余四人,让另外四人静心修佛。该让谁去好呢?』其中一个比丘主动承担了这项任务。
这个比丘天天到热闹的地方,劝好心人布施,让四个比丘不必为食物而分心,专心修习佛道,使他们只用了九十天就获得道果。四个比丘非常感谢,对化斋的比丘说:『多亏你一人劳累,使我们能专心修佛。我们心中的愿望已经实现,你有什么要求就对我们讲吧!』
那个比丘说:『你们要使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富贵闻名于天上人间。我所希望获得的财物,要能不费气力地自然得到。如果遇见圣师,要超过你们千万倍;又因我学法之心急切,应该很快就获得道果!』
这个比丘是谁呢?他就是今日的长者檀弥离!因为他供养四个比丘过了九十一劫,所以他无论生在天界或人间,都是大富大贵。今天见到了我,自然就能获得这么高的道果。」